太!多!规!则!

谋杀福尔摩斯(8):错误


Chapter 8 错误


白色情人节追更。

 

关于上一章:有时候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你所想的那样。各种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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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认,我等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最终得到了一点有关福尔摩斯的消息。一月底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官方报道,福尔摩斯被法国政府授予了荣誉的奖章和缎带,他举着它们面对着闪光灯露出一个官方的微笑。可是他却并没有像报纸上说的回到伦敦。期间玛丽给我寄过几次信,信里感谢了我所配置的药物,她在家人的陪伴下已经好多了。然后,是来自贝克街的信,哈德森太太用一封电报确认了我的安全,再次用生动的语言抱怨了我草率的告别。其余还有雪花片似的账单、海报和其余求诊信件,自不用说。

 

直到两月中旬的一个大晴天,我期盼已久的、第一封来自福尔摩斯的信才到了我的手中。遗憾的是,这封信并非是胜利的信号,它发自纳博讷,我记得那是法国南部的一个市镇,保留着古堡似的庄严建筑,还有美丽的高山和草地。只能说,这件事想象的要比我和迈克罗夫特都棘手的多。信里没有提及其他的事,只是问了我和玛丽的好,随信还有当地的一些风景纪念明信片。在这封信里,他对莫里亚蒂和现在所调查的事只字不提,我猜想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动了他的文件。

 

第二封信寄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底了。这封发自尼姆的信再次打消了我对于他会在立刻归来的幻想。我无意知道尼姆是一个怎样活泼温暖的法国城市——这是法国南部加尔省的省会,以泉水精灵的名字闻名于世,是个浪漫古典又现代的艺术之都。如果是平时,我甚至觉得这会是个旅游的好地方。事实上,在欧洲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有很多我觉得适合旅行的地方。

 

信依旧写的非常简短,我毫不费劲地就能从脑海里模拟他写信时的神气。好消息是,我终于读出了些让人振奋的事。在信里,福尔摩斯谨慎地提到——他很少用这样谦虚的表述——指出在经历了近三个月的穷追猛打后,他所追查的事终于有了进展——对手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纰漏。虽然他的措辞小心翼翼,我依然感受到这是一个重大突破——足以一击制胜。这让我也兴奋起来。事情很快就能过去,我们很快就能把威胁福尔摩斯性命和社会安定的人绳之以法。我更愿意相信,一切都会化险为夷。而这几个月的太平日子,也让我有了危险已经远去的想法。

 

可事情总是那样不遂人意。我那天还未说出口的是,我发现,自从某件事发生之后,我的生活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违和感。我之前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明明我的事业、日常,还像原来一样,我本该如此;可是,有一种讨厌的、冰冷的感觉,却一直束缚着我。就像我走错了至关重要的一步,而现在整盘棋局都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就像我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分离开来。自从那个神秘人到来,那种感觉越发强盛。只有回到贝克街,我才感受到一点安宁。

 

我以为那只是我的心理作用。我以为我已经摆脱了它。可直到四月的那一天,我才明白,我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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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回到贝克街已经是四月的事了。我知道这件事也是偶然,因为诊所里恰好来了一位附近的住户。他在贝克街上开了家古董店,卖了三年的古董和其他杂件儿,就在正对面,一抬头就能看见221B的窗沿。他是个极友善的人,在下雨天或潮湿的季节里总是佝偻着腰,或是捂着热水炉向我打招呼。我也和他见过几次面,可交情不能算是深刻。所以,当他一大早风尘仆仆地来到我的诊所,我感到非常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了。毕竟,伦敦也不缺乏好的大夫;而我也不记得和其他人说过我离开贝克街,和在这里的事。

 

“是一位好心的绅士告诉我您在这儿的,先生。”他哼哼着开口了。“他和您一样,也是个温和的人呐。您知道我这身子总是不好。在伦敦我也看过其他的医生,可总是反反复复的,尤其是昨天那一场大雨,又加重啦。我知道您医术高超。那位先生说您准能治好我的腰腿。”

 

“我只能尽力减轻您的病症。可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他说的。没错。见到他我就有那么一股子熟悉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啊。他似乎也是去贝克街办事的,我看他进了221B的门。想来是找福尔摩斯先生有事吧。”

 

猝然听到熟悉的名字,我心里一惊。

 

“福尔摩斯......几个月前他不是还在法国?”

 

“谁说不是呢。可是呢,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毕竟几天前大风大雨,你知道我的腿——实在疼的受不住啦,只好看看外边的景色。那准是福尔摩斯先生回来了,准没错;我看着他钻出马车,还是一位胖车夫送他回来的。福尔摩斯先生那身形,我再认识不过啦。不过也许是太晚了,我看贝克街的灯只是短暂的亮了一会儿就灭了。如果要说什么更确切的证据——哈德森太太买了不少好吃的回去呢。如果不是招待久去不归的客人,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说的信誓旦旦。以他摸爬滚打多年的水准,即使是深夜,认错人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您说他是这几天回来的?......那位绅士,您之前见过他吗?”

 

老古董商摇了摇头,又抬头看了我一眼。

 

“是他在一大早的和我搭话。就连马车都是他帮忙叫的呢。我以为他是您的朋友,他也的确说过认识您,医生。......您不知道福尔摩斯先生已经回来了吗?我以为您应该知道的。”

 

我来不及回答他的话,他又认认真真地看了我几眼,然后用一种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大腿。

 

“......是了。我总觉得有什么熟悉的地方!这么看来,您和那位绅士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相像呢。不是相貌,而是......而是我说不清的一些地方。”

 

我突然明白了。


这一切从来不是偶然。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那个人的安排。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那个神秘人又落下了笔端。是他在改变着故事的进程,他故意让古董商提醒我福尔摩斯已经回来了,刻意透露着那些我本该不知道的事。

 

可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他所布下的杀局,还远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简单?我现在是否还在按照他所设定的剧本走着?

 

他在引诱我什么呢?他似乎在不断的让我回到贝克街,回到福尔摩斯身边。可这正不是我也想做的吗?

 

在他的设想里,我们究竟会是怎样的结局?

 

“今天是几月几号?”我问。

 

“四月十四日。”

 

“那位先生是早上去的贝克街吗?”

 

“说不定您现在去还能见到他。现在回去不到中午就能到了。医生,我的腿还有救吗?”

 

四月十四日。

 

我把开好的药递给他。“……也许我要和您一起回一趟贝克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未完待续)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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