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
fgo龙以。帝都骑杀。问就是以藏太香了。滤镜八百层。
*
“喂。”
迦勒底银白色的走廊上，阿龙小姐突然拍了拍坂本龙马的肩膀。龙马沉浸的思绪被打断，顺着她的指尖，橘色头发的女孩拿着文件，从他们面前匆匆走过。
“啊。是御主，阿龙小姐要去打个招呼吗？”
“不是啦。阿龙小姐只是觉得围巾很眼熟哦。有点像那个鼻涕虫的画风。”
棕色的，棉质的围巾。只是看起来要更新更漂亮，材质也更柔软。上面绣着简朴大方的花纹。
“哎……这么说来，也是啊。和以藏先生的好像啊。”
是以藏先生的情人节礼物吧。坂本龙马想。不过，也真的很适合啊。围巾几乎要变成以藏的标志了，自他来了迦勒底，龙马就没有看见过他不戴围巾的样子。
……可是，以藏开始戴围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
这变成了龙马的心事。
有些英灵，因为其传说与贡献登上英灵座，有了不死的躯体和力量。英灵身前的最有代表性的传说，也会被一起证明，成为宝具，或是其他的力量。可是，这并非没有负面效果。诅咒与死亡虽然不复存在，但是痕迹依旧留存。安徒生即为例子，被人鱼和火的牢笼包围。他们会带着死亡时留下的伤痕来到迦勒底。无论是否能看见，这些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他们当然可以选择隐藏起来。也不乏有无所谓的人，大大方方地把细弱脖颈上的疤痕描摹成花，展示在每个人眼中。
龙马当然知道那围巾下可能会有的东西。
他也去看过以藏灵基再临的样子。和龙马不同，以藏每一次成长，展示的都是他没有见过的样子。赤发的、带着大斗笠的恶鬼，鲜血飞溅在满地枯败的竹叶上。或者是他衣着华丽的扛着剑，意气风发的样子。可最终，他看到的却是一副落寞孤寂的景象。破败的窗棂，满是缺口的剑随意插入不曾打扫的地缝里。以藏拿着酒碗坐在床边看明月。他眼中的复杂情绪，龙马至今不曾看懂。
其实现在的他，不也是以藏所不熟悉的样子吗？
后来，他也看到了那片青空。
这就是以藏最后的记忆吗。
透明澄澈的心被无情践踏，最终只留下可憎的伤痕。
这伤痕，还留在那围巾之下吗？
或者。
那伤痕，还留在他的心里吗。
*
面对以藏的指责，龙马很少说出辩解的话。实在不行，砍几刀也不是不可以。如果那么容易就能用血来消除仇恨，那他情愿如此。
但是他们之间的羁绊，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用刀剑斩断的。即使是天才剑士的天才剑，也是如此。
他也知道以藏不会下死手。他只会在嘴上抱怨着，但是当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又会为了保护那个人挺身而出。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承受痛苦，可是心理上的恐惧从未消逝。以藏依旧会害怕死去。害怕像从前一样，被亲爱的人背叛，然后可悲的离开。
好在他的情谊这次终于得到了回报。御主把自己咬着牙收集的九个圣杯一次性给了他，丁零当啷的在走廊里响了一路，引起某杯性恋患者的强势围观。以藏表面上不为所动。但是当银色的边界变成了和龙马一样的金色，他看到以藏脸上出现了细微的动容。
他是个感性的人。身为英灵，却还是潜意识里惧怕死亡。听说以藏情人节在御主房间酒后哭了一晚上，然后在只言片语里提到了他。酒后吐真言还是怨言？我可是收拾了一夜啊！御主在无意中开玩笑的提及此事。这无疑又让龙马心里的负罪感多了一分。于公，他情非得已，就算时光倒流，他依旧不会有所改变。于私。却……
那不曾愈合的伤痕啊。何尝不是也留在他的心里呢。
*
“……”
“……龙马。龙马？你在听吗？”
坂本龙马被身后熟悉的声音叫醒了。他仓皇地回头一看，发现以藏正抱着臂看着他。他脖子上依旧围着那条棕色的围巾。和御主那条很像，但是没有花纹。
很像他曾见过的。龙马藏在心底，那个最开始到迦勒底的，才是他最熟悉的那个冈田以藏。那个幼时的玩伴，挚友，亲爱之人。他最想抓住的那个人，最后悔的那道坎。
“……所以。在我门口转悠什么呢。”以藏不满地点脚尖。“蛇女不在？”
“……阿龙小姐先回去了。”龙马选择了最好回答的那个问题。“以藏先生……”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以藏从他身边侧身经过。龙马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的手摸到围巾柔软又有些粗粝的质感，还带着淡淡的温度。以藏抬头看着他。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
“……抱歉。以藏先生，我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龙马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撩了上去。那里被遮住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可是他们也知道那里曾经有什么。
“是这里。我知道那种感觉，因为真的很痛。现在我的梦里，还会想起那种感觉。……对不起，以藏。”
他低着头不敢看以藏的眼睛。以藏看着他，那种他不曾懂得的复杂情感再次涌上心头。
“哎………你就在纠结这个吗。你是傻子吗，我随口说的话也当真。”
以藏没有解开他的围巾。见龙马低着头不走，他还是抱住了龙马。然后不免有些别扭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傻子。现在都过去了啊。……哎。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呢。”
龙马回抱住他。他抱的好紧。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一下子被石头击中了，所以他还是没出息的开始流眼泪。多年来被遗忘的后悔涌上心头，龙马决定趁自己还没忘记，一次性的全部宣泄出来。
“……喂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你也想要围巾，我也可以送你一条……都哭湿了啊？”
真没办法。突然之间说这个，我怎么可能理解的了啊。……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所以还在纠结什么呢……算了。
以藏终于还是没有松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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