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规!则!

谋杀福尔摩斯(2):我 &“我”


一切奇怪的事都应该有相对科学的解释。至少在表面逻辑上。


Chapter 2 我 &“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是出现了幻觉吗?”

 

哈德森太太端着热乎乎的茶水上了楼,随后就被眼前的肃杀场景吓到了。这善良的人!我有心安慰她,可我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好安慰她说,刚才是一位年轻的魔术师,想在深夜表演大变活人罢了。这蹙脚的说辞显然不能使她信服。好在福尔摩斯帮忙解了围。

 

“热茶?非常感谢。”他顺手接过了托盘。“如果您愿意的话,请再端一杯来吧。......刚才?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是贝克街的精灵来探望我们啦。”

 

“贝克街的精灵可不会把地毯踩得满是泥点子。”哈德森太太有些生气。“我衷心希望下次来的能是个稍许正常些的拜访者,而不是奇怪的三流魔法师,或是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她歉意的看着我。“你除外,华生医生。”

 

“您说的太对啦。总之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并不美好的误会。如果方便的话,请在茶里多加些牛奶吧,这样更有助于睡眠。我建议您也可以喝一杯压压惊。最后,祝您好梦,哈德森太太。”

 

好心的房东太太熄灯下楼了。现在轮到我和福尔摩斯单独在这房间里了。我有心问些什么,毕竟我心里已经疑窦丛生,迫不及待的想听听福尔摩斯的意见。我知道他一定知道了些什么;却被福尔摩斯挥手制止了。

 

“现在问我毫无意义,华生。我也需要整理一下思路。有什么问题,请在明天早餐时问我吧。现在是睡觉时间了。”

 

他半推半搡的把我赶了出去,然后响亮的关紧了门。

 

多说无益,而我的确也困得不行。我猜测他一定又拿起了烟斗;这是他思考难题的惯用手段,我只能祈祷第二天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不会被滚滚而来的浓烟呛的咳嗽连连。

 

那天我睡的并不安稳。难道那人真的和故事里的死神一样,来宣判死期?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无稽之谈。可这无论如何似乎都不能用常理解释。最重要的是,动机何在?

 

即使在梦里,那种奇怪的熟悉感依旧挥之不去。我辗转反侧,迷糊间听见有人蹑手蹑脚下楼的声音。伴随着不可避免的吱嘎声,又在无数次睁眼后,我终于见到第一缕晨光透进窗沿。我立刻起身,准备迎接真相——至少听一些建议。

 

/

 

还没进门,我就被强烈的烟草气息扑了满面。这场景似曾相识,我暗自期待此次事件也能得到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好结局。然而当我看到福尔摩斯一脸倦意,我意识到这次也许并非如此简单。

 

“早上好,”他说。“别打断我——一件件来。不得不说,这次事件真是非常有趣。”

 

“什么意思?你知道真相了吗?”

 

他依旧保持着我晚上见到他的那个姿势。我注意到我昨日登门所穿的鞋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到了桌上。

 

“首先。我并不认为那位先生说的是胡言乱语。”

 

“那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包括要杀了你?包括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很遗憾。我认为是真话。虽然还不知道动机。这很奇怪,暂且不谈。虽然我已经有些思路了。”

 

福尔摩斯拿着我的鞋子站起来,走到门口。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一起蹲下来,观察地毯上的泥点。

 

“你看到地毯上的泥点了,对吗?”他指着地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脏污。

 

“是的。我确定昨天我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些。”

 

“我自认对伦敦的地质情况十分了解,不过这一次显然这不在我的辨认范围之内。可是它们就是留在这里了,对不对?这意味着,即使是有一些我们无法解释的现象存在,那位先生还是受到了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则约束。他留下了印记。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也能找到这个来往的神秘通道呢。”

 

我表示赞许。

 

“但是,在某一瞬间,我突然灵光一闪。因为我想起来在昨天登门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我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你是说,我?你难道想说,这些是我留下的?我和他长得一点儿也不一样吧!”

 

“别激动。我只是做一个假设。你肯定不会踩着满是泥巴的鞋底践踏哈德森太太刚打理过的波斯地毯吧?”

 

“当然不会。”

 

“可是这地毯上留下的泥点却和你鞋底的一模一样。”

 

福尔摩斯把我的鞋子递给我。我仔细观察着两边的泥点。不得不说,无论是从颜色、深浅,它们都有着极高的相似度。

 

“就连成分也差不多——我验过了。以我多年的经验,它们一定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说不定就是同一双鞋。”

 

“......有可能是他在跟踪我?”

 

“无论是多荒诞的事,至少在这个世界也应该有科学的解释。假设:如果你在贝克街,那么他的凭空消失就有了理由;因为你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你还在这里,就不算违背规律。所以现在我有更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你。”

 

福尔摩斯锐利的眼眸紧盯着我。我感到一丝紧张。这让我感觉十分不适。

 

“昨天你为什么突然造访贝克街,华生?”

 

/

 

我的手指微微颤动起来。这通常是情绪激动的表现。我自觉受到了强烈的冒犯,面对我最好的朋友以这样一种近乎冷峻的态度逼问于我,又让我被迫接受了一个荒诞不经的推论。于是我也用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回答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罢了。如果你认为是我导致了灾祸,那我以后就不再踏进这里一步了。”

 

福尔摩斯愣了一下。我注意到他露出一种焦虑而受伤的表情。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生气,又意识到是我把话说的太重,一时之间竟然有点难以开口。这时候他却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安抚着我。

 

“如果造成了你的不快......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华生。”他说。“因为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一个关键点。我只是在想,是什么契机让你选择昨天来拜访我?这到底是你自己的意愿,还是被那个人所控制的呢?”

 

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应该没有人能控制住别人的思维,操纵他人做决定。”福尔摩斯自问自答。“所以,我才会有这么大胆的猜测。我自认为这是最接近的答案了。佐证的还有他对贝克街221B的熟悉程度,他知道那位女士的照片,而有些东西是只有我们才知道的。他的职业与你也很像,你观察到了吗?”

 

我没观察到,可我回想起我心底的那种熟悉感。“这一点也不科学。”

 

“的确。我们不得不承认,尽管他不是你,他和你之间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很微妙。可我更在意的是,你们谁是因,谁是果?到底是你的决定影响他夜访贝克街,还是他本来就想要来拜访我们,所以在潜意识里让你前来了呢?”

 

“他说过我们是他的作品。”我说。“会和这个有关吗?”

 

“线索还太少。不过关于你要谋杀我这件事,我还有些新的见解。”福尔摩斯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准备下楼。“我开玩笑的。他肯定不是你,对不对?——我们还是边吃早饭边说吧。我还是有点好奇刚才我问你那个问题的答案……。说实话,昨天你突然拜访贝克街,就连我都有点意外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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